赵亿  /  《永定河》

摄影师    赵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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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摄地点  

作品简介

摄影师自述:
最初的动机——寻找藏身之所
永定河流经北京西南,除儿时住在北京西郊外,与它终隔着不少路程。小时候的记忆是模糊的,至于那条河,在始终在记忆的最边缘流淌,偶然间触发的模糊联想使我还没彻底忘掉它。在我有限的记忆里,十几年,它好像从来都是一条无水的河。
慢慢长大,在十六七岁的年纪,开始做着无望的梦、憧憬遥远的未来、怀疑所处的环境、记下每一次生活中的意外闪光。我想知道我是谁,于是开始回忆往事,可越是想抓住的回忆,它越是狡狯地溜走,如同飘忽不定、闪着微光的水球。越是放弃,越是被其深深吸住,无法逃脱。
我想把自己藏起来,藏进不会流动的东西里,我害怕变化,它总使我失去太多。人总是想找一个精神的家园,一个可以从大城市中抽身出来,暂时躲进去的地方。
于是,便找到了那个记忆深处无水的河——永定河。天真的以为不再流淌便是永恒,直到开闸放水的那一刻。
无水的河使我得以深入干涸的河道,同无形的水一样向下游前进,并出于本能的用照片记录下那些触动我的事物。这里有太多人们留下来的东西——用石头搭建起的城堡、破布与木头围起来的球场、墙上充满隐喻的涂鸦、游泳者在岸边铺下的垫子…我似乎找到了一种归属感,仿佛有无数人同我一样视这里为一个藏身之所,在大城市里压抑已久的情绪在这里迸发,毫无顾忌地留下自己的痕迹。人们仿佛回到了一种原始的欲望中,在无声地呐喊、呼唤,以求得某些回应。
我希望记录下那些与我有关的,并将自己的欲望、情绪寄托在那些人化了的景观之中,成为自己记忆的一部分,无数次拨动着我尚未成熟的、敏感的的心弦。大宁水库开闸放水后,或大或小的景观被淹没。起初我是极伤感的,熟悉的东西、过往的记忆被水无情地漫过,消失不见。直到后来我发现那些东西几乎以一种“复制”的方式由出现在未被淹没的地方,自此开始释然。那些记忆并非原封不动,而是以一种微妙的、动态的方式被无数人追忆并再创造。
河,无论有水与否,人始终在变。在寻找,在呼喊。

评委点评

那日松:17岁中学生的作品,用摄影的眼睛关注社会问题以及人的生存状况,拥有这个年龄段少有的人道主义情怀。摄影手法也很独到,老练。
顾铮:以一条河为拍摄对象,现在看还尚嫌单薄,但这个挑战值得肯定。摄影语言也较成熟。